猫鼠游戏 5

Chapter 5

 

两个墨西哥裔的毒|贩绝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一家在纽约毫不起眼的地下赌场里,而且来人的身份直到他们被捆在椅子上也没搞明白。

 

被无妄之灾波及的两个可怜的舞女因为嗑药过量还在昏迷,空气中弥漫着的若隐若现的玫瑰香气撩拨得姑娘们的神经在多巴胺的疯狂刺激下终于断了线,正在宕机。

 

墨西哥男人挣了挣手,这种只有特种|军|方出身的人才会用的特殊打结方法别说是两个瘾君子了,就是两头牛都挣不开。

 

他们挫败的放弃了挣扎,看着面前这个一身CBQ作战服,带着特制的纳米透气面罩和夜视仪的神秘人战战兢兢的开了口:“你到底是什么人?FBI?CIA?中情局?还是某个|军|方特种|兵?亦或者……是雇佣|兵?你只要放了我们,我们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都可以。”

 

“呵。”一声轻笑在变声器的伪装下变得难以分辨年龄和性别,他歪着头拿着一把军用匕首戳了戳两个倒霉鬼脖子上大动脉的位置,用着一口流利的、带有墨西哥口音的英语道:“钱这个东西,我还不缺。关于曼哈顿丢的那盆玫瑰以及被杀的那个富豪,你们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嘿,小心点你的刀!”其中那个染了一头扎眼的红毛的墨西哥男人尖叫起来:“我不知道那盆该死的玫瑰!”

 

“是吗?”带着作战手套的手拿出一支录音笔,随着一声低笑,刚刚他们两个在屋内大放的厥词被一个字不落的录了下来。

 

两个墨西哥男人刚刚笑的多猖狂,现在的脸色就变得多糟糕。

 

“……好吧,虽然我不知道你的雇主是谁,但是这个事情与我们无关,人不是我们杀的!”说着说着另一个绿眼睛的墨西哥男人激动地喊了起来:“我们只是从两个越南佬手里高价买来的那盆玫瑰花而已!”

 

“越南佬?”好看的眼睛在夜视仪后面微微眯起,这种事情一旦牵扯上东南亚那边,那就不太好办了。

 

“是……是的,我们从一群越南佬地痞手里无意中得来的,他们……他们住在哈林区。”

 

匕首从脖子慢慢移到了眼皮上,在红头发的墨西哥人极度恐惧的颤抖下,他开了口:“哈林区……那里是黑人区,你可别想骗我。”

 

“虽然……虽然那里是黑人区,可是那里还是贫民窟啊!”

 

夜视仪遮住了双眼,让人看不起他眼里的情绪,但是那令人胆寒的感觉还是令两个瘾君子抖了起来,他站起了身,收起了匕首,在两个墨西哥男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针管。

 

……

 

待张晚意醒来的时候,迎接他的除了纽约灿烂的朝阳,还有一张笑的更加灿烂的俊脸。

 

张晚意眨了眨眼睛,转个身又把眼睛闭上了。

 

一分钟后……

 

“你怎么在这里?!!!”

 

马启越慢条斯理的拿开被掀翻的被子,大大咧咧的穿着低腰裤,身上披着浴巾,一边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笑嘻嘻:“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他看着愣住了的张晚意,扔了手里的毛巾,拿过熨烫妥帖的衬衫一边系扣子一边说:“放心,虽然我对你很感兴趣,但是我不喜欢趁人之危。”

 

张晚意觉得自己的眼角在抽搐。

 

就在马启越乐在其中还想再逗弄两句的时候,窗外的警笛刺耳的打破了安宁的清晨,他快步走到窗前,巨大的落地玻璃外是一辆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和迅速围起来的隔离带。

 

“啧,动作怎么这么快?”马启越轻轻皱起眉头,还未等看个究竟,一旁正在着急忙慌穿衣服的张晚意就挤了过来,看了一眼带着“NYPD”的警车:“出事儿了。”

 

“嘿……”马启越还未等说句什么,张晚意已经跟一股旋风一样冲出了房间。

 

马启越抱着胳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门外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了一眼张晚意离去的背影,似笑非笑的靠在了被打开的门边:“感觉昨天马少爷大晚上加的班好像白加了。”

 

“是啊,这加班费我得找谁要呢?”马启越手里转着一根录音笔,好看的眼睛一转:“查导,帮个忙?”

 

查文浩耸了耸肩:“感情我大老远跑来美国是给你打下手的?”

 

“毕竟我们是搭档。”马启越坐在了沙发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白水笑的比朝阳还要耀眼。

 

楼下的房间里,两个被捆在椅子上还在呼呼大睡的墨西哥|毒|贩还未苏醒,两个刚刚从幻镜中苏醒的舞女正在尖叫,纽约警察们拿着笔记本正在记录着舞女们颠三倒四的证言。

 

张晚意亮出了证件,在小茶几上小心翼翼的扫出了一些琥珀色的粉末。他拿出昨天晚上从马启越的包房里带出来的小袋子做了对比,两种粉末看起来长得一模一样。

 

“嘿,张,你在看什么?”被中国的街头广告摧残了一晚上的黑人探员打了个哈欠,身上的咖啡味熏得张晚意微微颦眉,他说:“这是我昨晚发现的,这个是刚刚在茶几上找到的。”

 

两个小小的证物袋里装着琥珀色粉末像是被封印在潘多拉魔盒里的恶,只要有人好奇的打开了它,它会像是来自地狱的藤蔓抓住你,让你永堕深渊。

 

“马上给鉴定科,化验一下里面的成分。”

 

“我的天,这个就是……我们追逐了那么久的‘琥珀’?”金发的女警官瞪大了她的眼睛。

 

“应该叫它‘欲望玫瑰’。”张晚意眯起了眼睛,扯起了嘴角。

 

这个只存在于绿色通告里的东西,终于在纽约露出了它的真容。

 

“DEA”的探员们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做出了响应,一时间“Flavorist”出现的消息成功的引起了暗网的波动。

 

少年滑着鼠标,打开了特殊的浏览器,输入了一串指令之后网页开始疯狂跳转,最后停在了一个匿名网站上。

 

一条条的最新毒|品交易信息正在疯狂刷新,而其中被炒到最高价的便是传说中的“Desire rose”,他摸着下巴看着上面的消息继续滑着鼠标。

 

匿名论坛里,各国语言正在疯狂讨论一件事,那就是“Flavorist”的身份究竟是谁?国际|刑|警追了三年,从欧洲追到东南亚最后追到了美国,最后终于在纽约堪堪抓住了一丝缥缈的证据,证明他在纽约存在过。

 

可是他的真容依旧躲在层层迷雾之后,仿若漂浮在海面上的冰山,露出海面的只是他的一角,而他本人则藏在深海之下。

 

少年勾起嘴角,他站起了身子在环绕着各色香水的调香工作室里找到了一支玫瑰。

 

一支青涩的玫瑰,将熟未熟,青涩之间却又带着将要成熟的欲望诱惑着往来的人。

 

“Julius!”

 

马启越拿着玫瑰转过头,看到查文浩气喘吁吁的道:“查到了。”

 

“他还活着?”马启越将玫瑰插在了香水瓶里。

 

“当然还活着。”

 

马启越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好看的眼睛眯起看向摇摇欲坠的夕阳。

 

猫咪的利爪藏在柔软的肉垫里,孤狼的利齿藏在黑暗之中。

 

玫瑰的花瓣终将破碎,但是花藤依旧完整。

 

沉寂了三年的暗网情报贩子“July”高调回归暗网,这个消息像是个大炸弹瞬间引爆了原本风平浪静的暗网市场,当然,还有时时刻刻盯着暗网动向的国际|刑|警组织。

 

在暗网上买卖人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要你有足够的比特币,什么都可以买得到。但是这个叫“July”的情报商人出现的悄无声息,消失也同样悄无声息,没人知道他来自何方,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在解决哪个单子的时候不慎失手被人反杀了,在他消失的几年内很多人都宣称自己终结了这位暗网百科全书的传说,但是谁也没有真凭实据证明他真的死了。

 

很多人怀疑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效力于情报机构的间谍或者特工,但是他的生意往来记录却像是为了粉碎这些谣言一样做得非常的大,似乎是只要有钱他就会揭榜,不管你是政|府|机构还是单纯寻仇的杀手,他只认比特币。

 

亦正亦邪,像是游走在光明与黑暗中的钢丝舞者。

 

他是“赏金猎人”中的传奇。

 

要知道,很多名人的死或者落网跟他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比如倒卖|军|火的美国商人的落网、雇佣|兵头头横|死在阿拉伯沙漠、黑手|党|老大一个家族被仇家连锅端、以及靠着一己之力挑拨了整个东南亚|毒|枭内讧结果被国际|刑|警以及周边国家合围打击……

 

履历光辉的让人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他是正义还是邪恶,他从不杀人,但是因为他死的人却足够组成一个加强团。

 

张晚意看着那个贴着写着“July”的花体名片的包裹皱眉。

 

层层包裹的纸袋里,是一支黑色的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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